武夫人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公主府,见靖若贤已经在自己寝殿茶台上悠闲的喝着茶,身旁还站着靖忠臣那个贼内侍,气就不打一处来,转身便找到了自己的儿子。
“看看你成什么样子,成了家有了媳妇,还是不能自己说了算,一天天被吆五喝六的,你娘的头都要被人踩在脚底下了,你还在这里不求上进,难道忘了你爹爹你大哥?”武夫人故意说的很大声,想让在一旁喝茶的公主也听到,和一提到爹爹和大哥,虞子期便也恼火了起来。
“娘为何又提爹爹和大哥?难道住在这公主府里,就这么让娘不快吗?爹爹和大哥是我们武王府家的功臣,是我们武王府家的荣耀,可这并不代表儿子要成为那样的人,儿子这一辈子庸庸碌碌,可也永远是您的儿子啊。”虞子期还是没有把话说的太狠,毕竟是武夫人,照顾自己长大,只是失去了丈夫和儿子,武夫人言辞犀利一些也是很正常的,他都已经习惯了。
武夫人火冒三丈,拎着虞子期的耳朵就走到了公主寝殿的门口,“你看看你的媳妇,适才说你病了,他可有一丝关心过你,还不是在这里悠哉悠哉,喝着茶点着香……”
啪——,武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,靖若贤便将茶盏摔到了地上,“婶子,您不用在这里指桑骂槐,我知道您说的就是我,那又怎么样?我的爹爹是当今天子,在皇位上的也是我爹爹,而不是你武王府的那两个人,您们脚下踩的每一片泥土,就连呼吸的空气,都是属于我爹爹的,你们为什么会这样金尊玉贵,锦衣玉食的生活着,是因为我,所以我还是劝您对我客气一点,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!”
武夫人听了靖若贤这一番话,看了看靖若贤摔在地上的茶具,抬头便看见靖忠臣为公主细心的递上毛巾,擦了擦沾着茶水的手,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奸情!我可都听说了!那日你们衣衫不整,两个人独处一处,孤男寡女,你难道敢打包票你没有和这个死内侍发生什么,谁信呢?”武夫人掐着腰,似乎气势都足了许多,像是拿住了公主的软肋。
靖若贤没有起身,只是接过靖忠臣的手帕,缓缓的放在了一旁“婶子,听闻今日皇后娘娘昭你进宫,所谓何事啊?”
武夫人回想着马利清对自己说过的话,在外公主是君你们是臣,在内公主是主你们是仆,便也心虚了起来,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,“皇后……皇后娘娘是听说驸马病了,例行询问询问。”
“是这样啊,那驸马可真可怜,我这边病好了,他却病倒了,也怪我没有关心过他,我这便去看看他。”说罢便要起身去看虞子期。
武夫人一听,这可不行啊,本来就是扯谎出来的,怎么能让公主去看呢“不用了不用了,公主,您的伤不是也刚好嘛,别折腾您了,驸马都是小病小病而已。”
靖若贤却也不让步“这就奇了,平时婶子最爱干的事情不就是撺掇我和驸马嘛,如今是怎么了?还要阻止我?”
“哈哈,公主您说笑了,这不也是怕病气过给公主嘛,老身去照顾,老身去照顾就是了,何况皇后娘娘还亲自赐药,不麻烦公主了……”说着便灰溜溜的走了,武夫人前脚刚走,后脚马利清的药就赏了下来。
“皇后旨:宫中赏赐的药,请驸马尽喝下。”小内侍传旨,而虞子期却犯了糊涂,跪着小声问“娘,什么药啊,为什么皇后娘娘会赐药啊?”
武夫人不方便说太多,也只能趁叩头的空隙小声的说道“皇后娘娘赏赐,你喝下就是,哪来的这么多话。”
虞子期接过药,小小的品了一口,额……好苦,不可置信的看着武夫人,仿佛在内心问:娘,这药真能喝吗?
武夫人见小内侍一直盯着虞子期,尴尬的打着掩护“哈哈哈,皇后娘娘赐的药让我儿太感动了,喝第一口就感受到了皇家天恩啊。”说着就拿着药碗使劲往虞子期的嘴巴里灌。
虞子期的嗓子都被药苦的变细了许多“哎呀娘,咕噜咕噜,我嘞个亲娘啊!咕噜咕噜。”可算是把药喝了,虞子期都快忘了自己会呼吸这项技能了。
内侍看着虞子期把药都喝完了,这才满意“驸马好好休息,奴婢这就回去给皇后娘娘复命去了,明日会把药再送来。”
虞子期这口气还没缓过来呢,一听到明天还有,差点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急忙把目光看向老娘那边,武夫人还一脸笑盈盈的“多谢皇后娘娘恩典。”